最近大陆的菜价猛涨猛跌,造成民众生活上的困扰,也让农政官员极为头疼。台湾民众与官员也有类似的问题,不过经过政界与学界多年来的努力与深入研究,菜价波动已较过去严重影响民生的情况改善许多。即便如此,在市场经济中,蔬菜这个商品受环境与人为因素的影响,价格波动仍难以避免。
台湾地区蔬菜生产
具明显季节性,因季节引起的价格波动幅度较大。一般每年春、冬二季蔬菜供应丰富,价格易跌,夏、秋生产量少,价格偏高,若又遇上台风,波动就更为剧烈。通常台风来临前农民抢收会造成短期供应量过大而致价格大跌,台风过后菜价因供应量大减而大幅飙涨,一般持续三至四周左右。此外,菜商在台风来临前会囤积菜量,一旦台风不来,菜价也会反向大跌。而近几年来全球气候异常,暴雨或干旱频仍,更加剧了菜价波动。
菜价波动其次受产销失调影响。台湾属亚热带气候,全年皆是产期,而且种类繁多,目前约有近二百种,主要食用蔬菜也有一百余种。蔬菜产量因受气候影响本就不易掌握,加上生产单位分散,各品种采收时间不一致,对整体市场规模较小的台湾而言,每天的供应量起伏会占很大比例,影响价格变化至巨。而农民所拥有的市场信息不足,见价涨就抢种,价跌就抢收,更加剧品种与数量的失调。
最为民众所诟病的则是人为炒作。台湾农产品市场规模小,为了弱势的农民又有多项保护政策,自由市场调节机制难以发挥作用,结果就容易被有心人垄断操纵。数十年前台湾曾有大商贩垄断蔬菜产销、操纵价格的情况,这些当年俗称为“菜虫”的商贩多为结合黑道的地方豪绅,他们控制蔬菜的通路,甚至暴力胁迫包购包销。后来经过严厉整治,并由政府开办农产生产合作社与共同产销体制,情况才逐渐好转。现在虽然没有垄断把持,但因市场规模小,经验丰富的精明盘商每天穿梭交易市场,从各品种的卡车数量就能判断出当日到货量是否异常,并以此决定是否包揽某单项货品,造成某些品种每日价格剧烈浮动。如果再加上季节或其他市场因素,每日价格浮动会蔓延数日甚至数周,大盘、中盘商则借此获取暴利。
人为炒作必然使得菜价暴涨或暴跌,台湾的说法是“菜金菜土”:涨时贵如金,跌时贱如土。不过大宗叶菜类因为替代性强,较少当做炒作标的,替代性弱的大蒜、姜、葱、辣椒价格常一飙数倍甚至十数倍,大陆最近流行的“姜你军”、“蒜你狠”,显示民众对菜价狂飙的无奈,台湾也曾三根葱索价近百元台币(约20元人民币),甚至还有“买葱送牛肉”的说法。
两岸关系和缓之后,民间多有议论认为应该常态性地引进大陆蔬菜以为调节,但争论数年未有结论,主要也是担忧影响本地菜农的权益。现在大陆的菜价脱离计划体制之后,本身也面临严重的商品化挑战,波动幅度也很吓人,要依靠大陆广大的供应量来常态性调节台湾菜价,看来短期内不易具有现实的操作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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